第二百章-《朕的爱妃太能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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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一查出,容将军和北川叛军有所勾结,这也是战事无故拉长的真相。皇上拨给他的钱、粮、兵乃至火器,他都有办法从中获利。

    容镇海和叛军来往的书信被截取,姜一为免打草惊蛇,将之抄写了一份就放回原处,信件真假由皇上判断——毕竟也存在姜一他为谋求上位,自导自演陷害忠良的可能性。

    皇帝看完姜一的密折后,安静地坐在位置上许久。

    一旁垂首而立的梁遇寅看得心惊。

    他从潜邸时便已在主子身边伺候,知他动了真怒是何种模样,他只能把头低得更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这时,宫女躬身进来将冷掉的茶水换下去。

    她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妥,心中越发惊惧起来,一个失手打翻了杯,茶水溅了一地。

    「奴婢死罪,望万岁爷开恩。」

    宫女慌忙伏在地上磕头。

    御前惊驾,按先帝的老例儿,不必主子开口,就会将人拉下去往死里打了。她不仅惊驾,茶水还溅到了皇帝的衣袍上,更是难恕的死罪。

    皇帝皱了皱眉,却只摆手:「罚一个月的月银,以后不必在御前伺候了。」

    丢了御前的好差事,但终归是保住了性命,算是圣上开恩。宫女连连磕头谢恩,退了出去,由他人来伺候皇帝将沾了茶水的衣服换下去。

    他在御案后坐着,很快一切又回归正常。

    「梁遇寅。」

    「皇上,奴才在。」

    「在你看来,朕是很苛刻的主子吗?」

    听到这疑问,梁遇寅忙道不是:「皇上待奴才向来宽和仁厚,谁要是说皇上苛刻,奴才第一个不同意!奴才手拙嘴笨,若非皇上一再宽容,奴才早就到阴曹地府报到了!」

    前朝的事,太监不宜多嘴。

    不然他真想多说两句——皇上待前朝大臣,也是极好的,小错不究,大错公允。

    「那容镇海为何要这样待朕!?」

    「朕居于宫中,暂且不论,北川的百姓何辜?浪费了多少资源,害死了多少百姓,又肥了多少外敌?」

    皇上将密折掷于地上,怒不可遏。

    梁遇寅一颤,扑通跪倒:「皇上息怒!」

    「朕待他,难道还不够好吗?是不是要把朕的位置让给他坐,他才满足?」皇上的眼睛通红,接着他闭了闭眼,扯出一个笑:「就算他改姓谢,认朕作父,这等罔顾百姓的人,朕也不会把江山交给他。」

    梁遇寅:信息量太大,宕机了

    作为皇帝近侍,他太清楚这些年来,容将军在皇上面前有多得脸,说是把他当自家人看待也不为过。他已为极人臣,却逐渐放肆,在皇权的雷区蹦达,皇帝忍耐他多时,忍无可忍,自然要出手收拾。

    烛光摇曳,照得皇帝的脸庞阴晴难判。

    先帝传位给他,他不说爱民如子,千古一帝那么大的名衔……好歹也是爱岗敬业,十年如一日地理政,未敢有一日疏忽,也不喜造奇观和奢侈出游,花费都在合理范围内。

    容镇海比他这皇帝过得都爽!

    他爽完,锅由皇帝来背!

    不行,再想要气自闭了。

    皇上当然不会因为全然相信姜一手抄的信件,他之所以信了真有其事,是因为容镇海和叛军信件来往里面的扯皮内容,牵涉到了前几回战役,里面一些细节是旁人不可能知道的,起码姜一肯定不知道。

    容家倒台,对淑妃也没有好处。

    按规制,贵妃位可有两位,不需要除掉容家,淑妃过两年也能升上去。

    既然没有好处,剩下就只有真相了。

    「拿朱笔来。」

    到了危急关头,皇上发现自己这些年来从文臣上收回权,能用的武将却一只手数得过来,姜家的少年郎展现出了才干,却太年轻,而他如今只能选择相信他。

    不过古今往来,明君将才的佳话,不都赌一个信字?

    谢彻从不缺自信。

    他就相信自己是个单抽ssr的欧皇。

    他将数位大臣召来,传下自己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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