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颜祸水,藏在屋中的男人-《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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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何荀衣,我相信琉刖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痴心守侯五年多,任谁再铁石心肠也不会不动容。不然,琉刖今早不会一早就派人给何荀衣送去大量的补品以及首饰以作补偿,我想,其实他心里也是觉得愧对于他。

    见我进来,她死咬着下唇,脸色惨淡,心不甘情不愿地朝我一福身,“皇,皇上娘娘!”

    将她眼底的不甘与浓浓嫉妒全数收入眼底,我莞尔轻笑,“柔贵妃来得倒是挺早。”昨夜是她与琉刖的洞房日,结果他却在我的寝殿歇息,换作是谁,恐怕都会不乐意。

    她脸色更加惨淡,死死盯着我,目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扬了扬手,大殿内的所有宫人齐齐福身退下,一时间,殿中只剩下我们两人。

    见周围的人一退下,她脸上的些须畏惧与恭谨顿时荡然无存,忿忿不平地指着我,“你这个祸水!你明明知道昨天是我和刖哥哥的洞房,你……你居然勾引他!你分明是嫉妒!嫉妒!”

    我微微偏头,身体放软了几分倚着软塌,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还不配我嫉妒呢。”区区一个何荀衣,我还不曾放在心上。

    见她身体轻颤着,气愤地瞪着我,我继续道:“因为你在我心中连我的对手都配不上。”

    何荀衣一张俏脸花容尽失,“壁连城!”

    我坐在铺着毛裘紫貂皮的椅塌上冷眼倪着她,眼中毫无波动。

    她在口上占不了优势,地位更是不及我这个皇后之位,半晌,她愤愤跺脚离去。许是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一块玉佩掉在了地上。

    我缓步走到殿中拾起那块玉佩,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将那玉佩紧紧撰在手中。

    相安无事的几日过去,琉刖依然夜夜歇息在我的寝殿,何荀衣每日来向我请安时脸色越来越难看,偏偏又不能发作。

    这日,我百无聊赖地逗弄着笼中的一只白鸽,眼神微黯。秋云在一旁盯着那只在笼子里上下跳动的鸽子,嘀咕道:“娘娘,你动不动就放出它,难道不怕它再也不回来吗?”

    听闻此言,我逗弄鸽子的动作微微一滞,不禁好笑,“放心吧,不管它飞去哪,一定会再回来。”这是专门训练的信鸽,自然不可能随意跑掉,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放心的隔几日就将它放出去。

    打开笼子,我轻抚着白鸽身上光滑的羽毛,然后走到窗前放飞,望着它在空中盘旋几个圈最终飞向远处的高空,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暗暗嘱咐秋云几句话,我披着雪纺绒披风缓缓步出大殿。现在已经到了十二月,凤国地处北方,所以整日都覆着厚厚的白雪,放眼望去,整个夏国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浓浓雪色中,别有一番风情。

    经过长廊,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面碧波如镜的绿湖,因为天气的缘故,此时的湖面上已经结冰,折射出岸边的重重金阙,仿佛整座皇宫都变得晶莹剔透,格外好看。

    环顾四周,因为当下是晌午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探头望向四周,然后敏捷地钻进旁边的假山里。

    这座假山外面修建得别致而漂亮,里面却别有洞天,随着渐渐深入其间,阴暗的洞穴出现一条略窄的陡峭石梯,一眼望去,尽头阴森黑暗,望不到底。轻车熟路的一步步沿着阶梯走下去,里面也越来越湿冷,我摸索着石壁前行,直到走完那些石阶,仔细摸索着周围,只听“华”地一声闷响,四周顿时明亮起来,墙壁上的火把依次点燃,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我放心地舒了口气,提着裙摆继续往里面深入,穿过迷宫一般七旋八绕的的走廊,我最后终于来到里面一间阴暗潮湿的石室,而随着我的脚步,外面开启的层层石门也开始自动紧闭上。

    想起今日清晨琉刖说过下午后会去我那里,我干脆将那些机关全部封住,任这些石门打开,这样呆会儿出去也方便得多。

    将墙壁上的壁灯点亮,石室中的一切也就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倒在墙角,残破不堪的白色长衣几乎被鲜血染红,白皙结实的修长躯体布满鞭伤、刀伤、刺伤……

    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气息紊乱,一道伤疤硬生生将他俊美的容颜毁掉,泛白干裂的唇上血痕已干涸,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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