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冷不丁就这么断奶?你小叔……” 刘雅芳忽然控制不住情绪,有三人死了,这些死的家人能放过她毕家吗?还有那么多人住院。 她不敢想从此以后毕家背上人命了。 当年没人命,毕铁林都关了那么多年,这还有好吗? 断奶二字更像是压倒刘雅芳的最后一颗稻草,她忽然大哭道: “老天爷啊,铁林被冤枉那么多年,俺们也好好过日子了,你还想咋的?一关给关到三十岁,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啊?你就可他一**害,还嫌他命不苦是吧?!” 孩子们哇哇哭,刘雅芳也哭。 老的,少的。那哭声,更映射着毕家小院儿陷入了愁云惨雾。 等仨人已经走到大门口,刘雅芳一手抱一个娃追了上去,不停嘱咐道: “到了那就给我来电话。你们跟政府说,都去求,赔多少钱咱家都干,卖房子卖地,咱家认。 毕铁刚,我就是跟你再回老家住土房也没事儿。得捞铁林,人没事儿怎么着我都同意。你就可以说的算,记住了没?!” 家里人都走了,刘雅芳浑身没劲儿的望着外孙们哭,她摸起电话,一听到那面儿的声音,眼泪又下来了:“金枝,铁林摊上人命官司了……” 第二个电话就打开了梁吟秋: “亲家母,我带不了孩子了。毕月去山西了,孩子们没有奶吃了,我也没心思带了,我们家天塌了!” —— 几百公里的路程,毕月挂挡加,不停赶路。 六个小时后,当毕家人仰头望着煤炭中心医院那几个字时,他们自个儿都不敢猜,进去了,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医院二楼的走廊里,到处都充斥着矿工家属们的哭声。 一半的病房都住着毕力煤炭公司的矿工。 而走廊尽头右拐的那个小屋,正临时停放三名遇难矿工的尸体。 这三名遇难者,一名是监控室的小吴。 一名是第一个进矿抽烟的中年男子。 还有一名大叔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那大叔的女儿前一阵还来看他。那时候他黝黑的脸庞满是骄傲,还特意在毕铁林去查看时介绍了一下。 他说:感谢老板,他的工钱能供女儿上大学了,闺女出息,今年还真考上了。他要再接再厉好好干活,接着供家里俩小的。 毕铁刚站在这三名遇难者前,老泪纵横。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说毕家对不起。 毕成和毕月也兵分两路。 毕成正挨个病房探望,每个病房都有惨不忍睹的景象。 有人腿炸伤,有人中毒呕吐。而见的最多的就是不同面积的烧伤。 他弯腰鞠躬,和家属们一一握手安抚,其实毕成更明白此刻说什么都在人命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一定会倾尽所有救治,绝不逃避责任。” 毕月站在几名主治医生面前,听这几位医生在介绍有不同程度的爆震伤、吸入性损伤、烧伤和中毒。并且还听到了一个让她腿也一软的消息。 第(2/3)页